静心做科研,安心做学问

作者: 来源: 网易号 2017-11-27 16:34:54

 

感谢昨天代班的大花花。

这个讲起故事花了胡哨连带煽情的孩子,随时可能再次出现。

今天的早餐是猪肉白菜包子和豆腐脑外加一个鸡蛋。

原谅我吃到一半的时候才想起来拍照。

对了,豆腐脑是咸的不是甜的。

下午的时候去看了一个展览:“对英国艺术家与英国印刷文化的礼赞——从霍加斯到透纳”地点在北大赛克勒考古与艺术博物馆。

此次展出的版画大部分来自于北京大学外语学院外聘教授唐纳德·斯通的捐赠。据说,这位老先生此前已经为北大赛克勒博物馆捐赠过十次了。我在感慨斯通教授拥有丰富收藏的同时,也敬佩他向博物馆捐赠私人收藏的行为。

高校博物馆的展览,给人的印象,通常是以丰富的研究成果为根基的。所以,往往存在学术性过强而导致展览内容不贴近普通人的问题。此前,我遇到过这样的情况。这些看不太懂的展览,让我感到自己非常的无知。

展览的名字让人心生胆怯:“对英国艺术家与英国印刷文化的礼赞——从霍加斯到透纳”

尤其是破折号后面的两个名字,对多数人来说,都是很陌生的。今天在路上我也还是有一些担心,大老远跑过去,看不懂就尴尬了。

威廉·霍加斯(William Hogarth),英国绘画之父,被誉为西方先锋艺术漫画家,是英国画家,版画家,绘画讽刺作家,社会评论家。他的尖锐讽刺画揭露了英国贵族上流社会的丑恶腐朽,有力地推动了英国的民主主义启蒙思想,人们因此把讽刺绘画插图通常称为Hogarthian。

不过,还好。

展览没有谈及过多艺术史类的话题。

展览通过展品向观众表述的是,版画在英国艺术的黄金时期对于文化的传播和推动起到的关键作用。前言里有一句话,是这样说的:“在照片还没便宜到能取代绘画的时候,版画是传播视觉信息的主要媒介,是记录画作或建筑外观的主要方式。”

约瑟夫·马洛德·威廉·透纳(Joseph Mallord William Turner),是英国最为著名,技艺最为精湛的艺术家之一,19世纪上半叶英国学院派画家的代表,在透纳以善于描绘光与空气的微妙关系而闻名于世,尤其对水气弥漫的掌握有独到之处。他在艺术史上的特殊贡献是把风景画与历史画、肖像画摆到了同等的地位。西方艺术史上无可置疑地位于最杰出的风景画家之列。

这一次展览,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,是展品标牌。

丰富的介绍体现出博物馆对文化传播的重视。

对作品本身以及创作背景的描述,

不流于表面,是实实在在的干货。

看得懂,记得住,用不用得上得看机遇。

下面就给大家展示一些。

德比郡的约瑟夫·莱特(1734-1797),《打铁铺》,美柔汀版画,理查德·厄勒姆(1743-1822)在1773年根据莱特1772年的油画创作。这一精美作品被称为“早期浪漫主义最引人入胜的画作之一”,它极有力且富有同情心地描绘了劳动的尊严。莱特对于光效的出色运用被厄勒姆高度精确、细致地重现于版画的介质之上。

本展柜陈列的系列版画名为《一日四时之景》,描绘了伦敦一些著名地段一天中从早到晚各个时段的景象。在《早晨》这件作品中,我们可以看到考文特花园极其右侧的圣保罗大教堂。一位女士正走向教堂,其侍从拿着她的祈祷书。教堂前方是一间臭名昭著的酒馆——汤姆·金的咖啡屋。

《正午》则为我们呈现了圣吉尔斯大教堂。版画中的街道很可能是霍格巷(现在的查令十字街),许多法国难民曾居住于此。(所以画中右侧的成年男女和孩童都穿着优雅的法式服装。)画的左侧有个小孩在哭,因为他把馅饼弄掉在地上了。

第三件作品《傍晚》里面也有一个哭泣的孩子,一个女孩正在责骂他。画面的左边是萨德勒·威尔斯剧院;右边是著名的休·米德尔顿酒馆。塞缪尔·约翰逊曾以该版画为灵感写过一篇文章。

第四件作品名为《深夜》,画中远处可见一尊查理二世骑马铜雕。前景则是鲁摩尔庭院里的一些寻花问柳之地。街上的一场大火使得一辆马车翻了车。

威廉·霍加斯(1697—1764),《去江湖医生处看病》,铜雕版画,经典系列作品《时髦婚姻》中的第三幅,1745年。此系列作品讲的是一位贵族为了得到一位女继承人的钱财,而对方看中了他的高贵出身,俩人结为夫妻,从而招致不幸的故事。在这幅画中,司光德菲尔德勋爵正在一位江湖医生处接受性病治疗。这位医生的实验室塞满了各种怪诞的东西,比如人体骨架、木乃伊和神秘器皿。那腐烂的头骨象征着这位贵族的恶疾,哭泣的女孩则有可能是司光德菲尔德纵欲的受害者。在此系列后续的画作里,司光德菲尔德勋爵被他妻子的情人杀害,而他的妻子也在得知自己的情人被处死的噩耗后自杀身亡。霍加斯此系列作品的油画原作现藏伦敦国家美术馆。

威廉·布雷克(1757—1827),《审判日》,由路易·施恰冯奈提根据布雷克水彩画而雕刻。在1805年,布雷克被委托去给罗伯特·布雷尔的《坟墓》(十八世纪很出名的一首诗歌)作画以及雕刻。编辑对布雷克第一件雕刻作品很不满意,所以他把布雷克的作品转手施恰冯奈提,让其进行雕刻。布雷克创作的二十幅华丽的水彩画总共只赚了二十基尼,但是施恰冯奈提却为他的一件雕刻作品《审判日》要价六十基尼。然而这件作品确实是一件杰作,借鉴了米开朗琪罗在罗马西斯廷教堂的著名绘画(布雷克肯定看到过这幅画的版画仿品),其展现了布雷克非凡的创造力和诗意美。此作品借自私人收藏。

约瑟夫·马洛·威廉·透纳(1775—1851),《阿尔谷(位于德国阿尔堡与黑十字的阿尔特纳尔)》,双面铅笔素描,背面用白粉笔涂抹。研究透纳的权威塞西拉·伯维尔介绍:“十九世纪四十年代初期,透纳在最后几次游览欧洲期间曾画了一组阿尔谷风景图,这幅素描就是其中之一。”鉴于透纳的德国素描几乎全部保存于伦敦泰特美术馆的透纳遗赠厅,此次展出的这张作品格外稀罕珍贵,因为它展示了透纳对于阿尔谷的初印象。王龙先生慷慨捐赠了这幅画,使得中国的博物馆首次迎来一位英国艺术巨匠的画作。

威廉·亚历山大(1767—1816),《乾隆大皇帝》。此幅与其他六幅版画作品共同记录了1793年英国大使乔治·马戛尔尼勋爵来华对乾隆皇帝的历史性谒见。英王乔治三世希望与华建立外交与贸易关系。尽管这一出使任务最终宣告失败,但这为随行的二十六岁的威廉·亚历山大提供了绘制画作的机会,它们是第一批从西方视角观察中国的重要画作。其中很多画作随后被翻刻,用作乔治·斯当东爵士1796年出版著作《英使谒见乾隆纪实》的插画。斯当东曾是使团副使。亚历山大之后成为新成立的大英博物馆的版画与绘画的管理人,该博物馆同样收藏有他的很多作品。这里我们将看到八十岁的乾隆皇帝在一位西方观察者眼中的样子。

威廉·亚历山大(1767—1816),《致敬英国大使的仪仗队》,铜雕版画,斯当东《英国谒见乾隆纪实》(1796)图版18.画中描绘了河畔城墙前的一列士兵。前景中能看到水上的船只,包括左边一艘被岸上人们拖曳的驳船。岸上一位坐着的持素描簿的欧洲人可能是威廉·亚历山大。

威廉·亚历山大(1767—1816),《圆明园一景》,铜雕版画,斯当东《英国谒见乾隆纪实》(1796)。图中可见被联军破坏前的圆明园局部。现代历史学家猜测如马戛尔尼的访华没有失败的话,中英之间的关系可能会更融洽。

展厅里还有两个好玩的展柜。

一个介绍木版画,一个介绍了铜版画。

木版画属于凸版印刷,铜版画属于凹版印刷。

我记住了,希望你也记住。

总之呢,这是一个能够让人在展厅转悠很久的展览。

更多的作品还是需要亲自去看。

从展厅结尾回头望去,一片寂静。

而这寂静,很快就被前来参加开幕式的各路嘉宾打破。

静心做科研,安心做学问。

周末快乐。下周见。

原标题:于视乎丨复制的美与分享的美:从霍加斯到透纳到斯通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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